2015年10月16日 星期五

Der vierunddreißigste Tag-國際時事和世界史地大考驗...

10/13 週二
我發現我完全無法早起,天氣冷得讓人離不開被窩...

上完Kurze Literarische Texte,下樓梯時,有一位面熟的同學走在我前頭,他突然轉頭,開始主動認識我,我記得上課時他曾說他來自巴西,名字有獅子的意思,他的名字對我來說好難唸,當時我還有一堂課,他因為要吃午餐所以他要走了(XD和我一樣很注重吃)我就請他下次把名字拼給我看,他居然就說要不要加FB,我給了我的FB然後我們就道別了...

這真的是很特別的經驗,那過程不到3分鐘吧我覺得,就這樣認識了一個人,怎麼會這麼輕易?

Hörverstehen B2真的好難,有點挫折...我還沒考慮好到底要不要上...唉...

值得慶幸的是,日本室友Saori和我好像挺合拍的,自從上次在Ausländerbehörde辦延簽時,和想去台灣的她相談甚歡,我就體會到圓榮說的:「我覺得Saori是一個可以深交的人。」這件事,Saori當時還說:「我知道你有寫部落格的習慣,但是,臉書或Google翻譯並不是很聰明XD所以我很難理解你在寫什麼...」不知道為什麼,我突然覺得既感動又抱歉,我感動,因為她願意試著去理解我的文章,譬如使用翻譯工具,我抱歉,因為我的確因為懶惰,只用了極簡的英文翻譯甚至通篇中文,其實,如果說我交不到朋友,有一部分原因必須歸咎於自己夠努力呀...不過,為了少數幾位有心的外國朋友,我一定會努力!

與Saori的互動也讓我發現,對他人好奇,比如Saori對台灣文化與在台旅行有興趣,也是和他人搭起友誼的橋樑的一大關鍵。

後來,不習慣Party的Saori接受了我的邀請,和圓榮、M、Y、M、R、D一起去Cafe International,沒想到,活動場地好小,我們擠不進去,在外等待之時,我等得不耐煩想離開了,結果大家都願意等,連Saori也願意等,我才發現我是多麼受不了等待的人...最後我留下來了,這個決定真的很不像我自己,我大概還是害怕和別人不一樣吧?

還好,我留下來了,因為,很神奇地又遇到下午認識的那位巴西人,這次我終於知道他的名字叫Arivaldo,我說我以後可能會當記者或是電影工作者,他說他喜歡電影,尤其宮崎駿的動畫,例如《崖上的波妞》,真可惜我沒有看過這一部,後來又認識了德國女孩Leska和法國男孩Josh,Leska很有耐心地用德文與我們交談,Arivaldo也很好學,抓緊機會請教德文,對我和香港人Adam來說宮崎駿是童年回憶,Josh說海綿寶寶是他的童年回憶,哈哈哈可是對我和Arivaldo來說,海綿寶寶已經是比我們年輕一點的世代的回憶了,後來我和Adam還教了他們一些中文和我們的名字唸法。我小小抱怨了一下:「我覺得在Erfurt好像沒什麼人對中文有興趣,我都找不到語言交換夥伴。」結果,Arivaldo介紹我,去週三晚上的中文課,他說:「課堂上很多德國人,你會找到語言交換夥伴的!」

說到FB,Leska現在不再使用FB了,她兩年前停用,她覺得,在臉書上是朋友但在現實生活不互相打招呼像是陌生人這樣很奇怪,What's the point?所以她很帥氣地離開臉書~好厲害我根本做不到...

噢我們還稍微聊了難民議題,Leska支持難民政策,我說出我對目前現況的看法,看起來兩方沒有溝通,只有把自己的想法大聲說出來這樣,Leska也說她覺得的確目前就只有這樣,沒有實質的溝通討論。Arivaldo說對巴西來說,難民議題一直很棘手也不是新聞,鄰國哥倫比亞長達數十年的內戰產生了許多難民,還有海地的難民也不少,這些資訊對我來說完全是新的,我根本不知道哥倫比亞有內戰,而且已經持續那麼長的時間了...

(哥倫比亞內戰補充資料:http://www.thenewslens.com/post/29935/

後來,Leska和Josh離開,Arivaldo說,其實他的習慣是,如果有德國人在他盡量不講英文,因為這是練習德語的好機會,而且剛才那個德國女孩人很好,願意忍受我們的破德文,還不時給予指點。

我其實每次都在掙扎呀~到底要用破德文摧殘別人的耳朵,還是用英文進行較有深度的對話?不過,我其實英文也沒多好所以可能對別人來說根本沒差XD

接著,我和Arivaldo就和他的同學(一位來自非洲某國家的女生,我實在聽不懂那是哪個國家嗚嗚...但她似乎在美國生活過一段時間)及三位黎巴嫩女孩聊天,聽起來黎巴嫩也民不聊生,我說:「我想知道更多關於你們國家,因為我真的知道的很少。」其中一位黎巴嫩女孩就打趣地說:「噢你還是別知道比較好XD這不是一個好國家」非洲女孩接話:「因為你們有壞/不友善的鄰居」他們便會心一笑:「是啊!」btw,這位黎國女孩告訴我她會講阿拉伯語、英語和一點法語。後來,另一個黎巴嫩女孩對台灣的宗教有點興趣,我和她聊了一下,她還問台灣的政治情況。

不久,大家想回家,就散會了。

原本以為終於可以回家了,哈哈哈真的很累...尤其我覺得我的世界史地和國際時事真的有待加強時...

結果Arivaldo和非洲女生遇見他們的同學,他們都是在Uni Erfurt唸Public Policy的碩士生,就一聊不可收拾了嗚嗚...

雖然用英文聊天,但是...靠腰為什麼這麼難懂?非洲女生曾住在美國,他們的同學來自愛爾蘭,Arivaldo來自南美巴西,他們聊天的Tempo我真的跟不太上,我光是聽懂就來不及了根本沒時間插話XD

他們聊到種族歧視,非洲女生說她在德國一切順利,在美國,所有人都想把她貼上非裔美國人這個標籤,可是她明明就不是,她也不在乎這件事,但是大家看到她的膚色、知道她來自非洲就忍不住幫她歸類,她好像很困擾...

愛爾蘭人的英語令我意外地很不英式,我剛開始猜不到他從哪來,他很愛開玩笑,還說到一個喜劇演員好像叫Paul Ogata,他覺得他很棒,把嚴肅議題變成笑料,當觀眾笑了他們就會意識到種族歧視的可笑,這才真的可以改變腦袋裡的想法,但是非洲女生不這麼認為,她覺得大部分的人笑歸笑,笑完就忘了,根本什麼也沒改變。

貼心的Arivaldo終於cue我,我說:「這些對我來說是新的東西。」(我的確不認識這個喜劇演員,當然也沒看過他的影片),他說:「那你也說說你國家的東西,對我們來說也會是全新的!」我就說了台灣的東南亞移民現況:「在台灣,有很大一群東南亞移民,但是我們的社會並沒有也還沒準備接納他們,我想台灣也存在種族歧視,大概是受到美國文化影響甚深...」非州女生立刻開玩笑地說:「真是抱歉!」XD我接著說:「但這滿奇怪的,因為我們需要他們,他們做的工作,台灣人又不願意做...」大家都點頭表示瞭解贊同。

後來,大家問Arivaldo:「去巴西旅行安全嗎?」Arivaldo的回答很有趣:「如果你夠天真,就去巴西旅行吧!」他說,巴西真的很大,所以有太多東西可以看了,自然景觀很美,但是對外國人來說,巴西真的不簡單。」

後來,我和愛爾蘭人聊了一點台灣和物價的事,他很喜歡德國, 因為物價房租都好便宜,非常適合人居,尤其是Erfurt,他當初就是看到一個數據「Erfurt是全德國第二便宜的城市」就選了這裡,我說:「那最便宜是哪?」他說:「我也不知道。」XDDD

其實這一個月以來,在非母語對話過程中,不止一次他人會忽略我說的話、不專心聽我說話或是明明好像應該聊下去卻轉和別人交談。說不受傷是騙人的,但是,我只能告訴自己,不能用這種小事去評斷一個人,因為別人要忍受我不流利的英文、德文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,有時要幫我接話,有時要猜我在說什麼,有時要特別解釋某些名詞,這無形中真的會消耗相當多能量...

不過,我覺得Arivaldo願意不時中止大家的談話cue我或確認我是否了解,是一件善解人意又難能可貴的事!希望我以後也能成為這樣的角色,談話過程中盡量不去忽略任何一個人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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